[长篇连载]美女主持赖上我(原名:我闯进了女厕所 作者:叶夜星)
第一部 我闯进了女厕所总有一股压抑感占据着蜗居都市各处角落的普通劳动者心里。正如“道德是保存人类文明不被本能毁灭的自我压抑。救赎是为本能一不小心走火时给道德打上的补丁”一样,每个早晨我醒过来看见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射进来的丝缕阳光,那种压抑就会情不自禁爬上心头。
闹钟准时响起来,这是个很个性话的闹钟,和手机铃声一样悦耳,具有MP3音效,是年前沈嫣从日本旅游带回来的,她给我录制的是马桶抽水声,巨恶心的。我顺手把闹钟扔到卧室的沙发上,蒙头又准备睡觉。昨晚在酒吧里被死党兼坏男人潘多拉带领下彻夜腐败,直到东方天边肚白后,大伙才摇摇晃晃地作困兽鸟散。
我是倦鸟回巢的,就不知道其余的人又会睡到哪些女人的肚脐以下。平生这么一辈子,我最恨的人莫属潘多拉了,这个年过三十的帅男人,在我读大学的时候,就用象牙塔以外的花花世界来引诱我幼小的心灵。原子弹的蘑菇云虽然好看,相信没几个人敢去采摘。同样,夜生活外表依然华丽,但没几个人能功成身退,所谓的良心与道德的挣扎无疑是抽刀断水之举。
昨晚CHIVAS喝的不多,不大上头。浴室里女人化妆品的味道已经香销云散,我躺进浴缸里,泡了一个澡。我的大浴室在别墅的二楼,白色磨沙玻璃门外就是大阳台了。每逢夕阳下山,我就喜欢在浴缸里,喝着点小酒,折磨一下自己的颓废。
我的思想无比的邋遢,但我绝对不是一个不讲卫生的男人,我允许自己的衣衫褴褛甚至是头发凌乱,也不会让家里有一点灰尘,所以,你一旦走入我的别墅小院子那一刻起,即使没有卫生的习惯,你也会受到感染,感化着你自主地换鞋,小心地喝茶,甚至在喝醉酒的糊涂情况下也绝不会做出随地大小便或者搜肠刮肚那般呕吐的事情。
但,我是个多变的人,多愁善感的男人,有点神经质般的无聊。
中国户籍以及身份证、出国护照、房产证、汽车驾驶证、汽车保险书、人寿保险书等证件上,白字黑字写着我的名字,叫做裘星。沾了周星驰的光,有个外号叫星爷。汉字的美妙,赋予了我另一个不光彩的称呼“球星”,中国足球队在日韩世界杯上坚持几百分钟不射,使得我这个外号黯然无光,毕竟,俺还是豆蔻年华,性无能这么醒目的名词,有点祸害人的感觉。
但我是一个穷光蛋,名副其实的“负翁”。
建设银行、中国银行、广东发展银行、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以及交通银行的六张卡都几乎处于刷爆的状态中,每个月跑银行去还最低还款额的次数比上厕所还频繁。
更何况,我最近失业了。
人家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不仅没了工作,就连打打麻将,赌点小钱,都会输得我想掀桌子翻脸的程度。最难受的还因为,股市里,我如一架坠落的波音737,血本无归。
我想买码,我不懂那玩意,赌球吧,十有九输,枉费我十几年来订阅《足球报》的心血。
虽然我现在,住的是占地3亩的高级别墅,车库里还停放着辆BMW735i。自遭受股市风波以及失业打击后,我就不再开了,那个油钱,我现在压根就消费不起来。
在单位,我是被人玩出局的。幸亏,现在国家单位人员的工资由财政部分统发,福利被单位的混球们扣掉了,但还能多领一个月的工资。
不过,下一个月,也许只能靠变卖家产维持生活了。
贫困潦倒,对于我来说,并不止一次了。在我的印象里,我好象没几天是富有过的。工作四年来,都是在为各大银行的信用卡中心打工。那些家伙,办卡的时候你是老爷,催款的是时候你成了孙子,动不动就搬公安局出来压我,幸亏我是被吓大的,才没有做出偷渡越南的愚蠢行为。
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最近这段时间早上下雨,下午放晴,走在路上,抬头看天,晴开的天空,冷冷的蓝,滑着一缕缕白丝丝云。城市的建筑显得清晰有轮廓。眼前的景物只生动它们的,与我都是隔膜了,看着忙碌的车水马龙,感觉那是他人的充实,反衬自身的落寞。
胡燔是文化局的一个穷书生,奔三十了,还没找到买家。
后现代加充实工业用品的社会里,老实是被烙印上老土的标志的,这个世界早已疯掉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惜,胡燔不是那圈子的人。
更严重也是最关键的,胡燔虽然老实,但却只是比我稍微好一点的万元户。
没有房子,没有车子,口袋的票子不多,物质的追求一点一滴地无形中转化成烦恼,都市的上空弥漫着的大抵都是这种味道。
“借车,可以,但你必须加满油?”我正愁着没钱加油,车子已经在车库放了一个星期了,车屁股都快生铁锈啦。
“为什么啊?”胡燔推推那副常戴款式的近视眼镜,吃惊地说。
我奸笑道:“因为我现在比起你还穷。”
“歪理,你穷,呵呵,开宝马,住别墅的穷人。”
胡燔这么一笑,我就想起了一则关于中国足球国家队的笑话,当中国足协主席说50年后中国举起大力神杯,上帝就笑了。
所以,我一喊穷,上帝就哭了。
我耸肩道:“没得商量,平等交易嘛。”
胡燔咬一下牙,做出决心说:“那好吧。但必须你也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不去呢?你相亲,又不是我相亲,一起去还可以免费喝早茶。早餐有着落了。”
胡燔叹气道:“没想到,我们的星星会堕落成铁公鸡。老天作孽啊。”
出了门,我们先去给车加满了油。胡燔说他过去相亲之所以失败,完全是因为自己不够重视,没注意物质上的伪装,所以这次才想到要借我的宝马车去撑台面,准备一旦见面满意,就拉对象去兜风。
“我说,老胡啊,你这么做是蒙得一时骗不了一世的,想不到你这种老实人,也会做蒙骗人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去你的,别在那说风凉话了。网上有女人发帖说,只有坐在尼桑以上等次的车,她们才会湿,我想试验一下而已。”
“靠,你比我还淫荡。发春了吧。不过,你也是时候娶个老婆回来嫖了。”我挖了挖鼻屎,打开车窗抛了出去,正好落在路边一打扮入时的妇人身上,那妇人怒目回头,却没敢说什么。
我赶紧关上窗,车子已经与她有了一段距离。
“连上帝、释迦牟尼、真主阿拉都知道你最无耻了,娶个老婆回来嫖,亏你想得出来。” [我们要去的相亲地点在百年大酒店的茶座包厢里。
我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感觉蛮滑稽的。刚才在楼下,胡燔接到领导的电话,那可怜的狗奴才左右为难,最后要我先去上去拖延着时间,他去陪领导做事。常年被领导呼来喝去的,人前人后当狗腿子,也不见有好处的时候人家惦记着他。
一个现代中国式奴才的悲哀!我叹气着,进入胡燔之前定的包厢。里面空空,没有人,想必是相亲的女人也爱讲面子也喜欢摆架子吧,但她们永远不知道,男人的时间与女人的乳沟一样,都是挤出来的。
明天得去上网看看招聘信息了。我反复想着饭碗的问题,反复喝着铁观音。
这时,胡燔要处的对象才走进包厢。
扑!我把刚进口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五个女人像大鲨鱼般地拥了进来。
她们一进来,都齐刷刷地扫视我一番后,大大咧咧地非常娴熟地找位置坐下来。其中一个满脸雀斑的,对我说:“你就是胡燔吗?”口气有点像大企业面试的考官。
我还没及开口,又听另外一个胖墩墩的,说:“恩,长得还算可以。米米,快进来。”
我这下才明白,她们都不是主角,于是,我开始有点期待了。
很快,包厢门口闪出了一个女人。我像蔫了的花,沮丧得很。幸亏我不是她们要相的人。我心底下骂道,什么货色,还摆这般架子,拉庞大亲友团,芙蓉姐姐嫁了千百次,你也未必嫁得出去啊。
胡燔的对象,比起她的朋友,算是一表人才了。但这个只是相对而已,就比如,一头白毛的猪混在一群黑毛的猪里,其本质还是猪。
坐定之后,我反而成了她们鉴赏的珍藏品,七嘴八舌,挖空心思问了我所有的信息。以下有一段很经典的:“我认为,男人,没有房子,不是一个爱家的,我们米米绝对不能嫁那种男人。还有,男人没有车子,不是一个有风度的,因为刮风下雨要老婆活受罪。男人没有钱,那么他就连一头猪不如了。”
我忍不住打断她们的话:“不是说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吗?你们不怕?”
“不怕,法律上不是说,夫妻离婚后财产对半吗?”
这是我至今在相亲场面,听到最经典一句话了。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
我偷偷地抹汗了。我悄悄看过帐单一眼,几乎晕厥过去,她们分明是打着相亲的幌子来敲诈胡燔的,百年的茶点是全市最贵,而她们所点的都是属于百年的顶点。喂猪都觉得有点浪费了,何况是要喂早已灭绝了的恐龙。
看来你不仁我就不义了。
我借口上卫生间溜出了包厢,顺便叫服务生打包一只这里出名的纸包烤鸭,跳进电梯里,按了1楼的键。拜拜了,美女们。我心里乐了起来,今天我为胡燔省了,也为自己省了一顿午餐——亲爱的烤鸭。
我幻想着“美女”们被告知买单的情景,感觉自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甚至有点为民除害的丰功伟绩了。
电梯里有两个几岁的小女孩好奇地注视我很久了,其中一个才大胆问:“大叔,你是干什么的?”
“打劫的。”我笑着冒了一句,小女孩都愣了一下,缩到角落去了。
走出酒店门口,心情竟然别样的舒畅。一个乞丐过来问我要钱,我就很爽快地把烤鸭给了他,自己只撕下一只鸭腿,啃着走在大街上。我感觉自己酷呆了。/size] 慢慢看 没人看下面的就不转了 我在电话里把刚才的来龙去脉给胡燔说清楚了,没想到胡燔埋怨我不理智,因为对方是他领导的老婆介绍的。
“你去死吧,做人做到这种没骨气的份上。你现在在哪,我想揍你。”
“嘿嘿,你的拳头虽然很硬,但我现在我在外市,鞭长莫及哦。”胡燔一声笑道。
“什么?又是陪那些狗屁领导去了?”
“没办法,吃国家的公粮嘛。”
“有你这样吃的吗,迂腐!算了,回来的时候把车洗干净点,算是对你的惩罚了。”我也不亏,陪领导办事,公家付钱嘛。
拿着个大鸭腿啃着走在街上,绝对是值得被行人注目礼的理由。百年附近的街道是这个城市里的步行街。哪里有奢侈品,哪里就有美女。这是一道公式。
路过百丽鞋店,我停下了脚步。
我看见了一只纤美的女人脚。
那只美脚在试凉鞋,就靠近橱窗旁边,展示着她骨感的足裸,白皙的皮肤,小巧的脚趾丫。趾甲光滑的表面,浅粉色的营养油,无不告诉我,你现在不冲动,还待什么时候去冲动。
我看傻了,手里拿着的鸭腿,忘记去啃了,垂诞的口水,正顺着嘴角往下滴。
美女坐在试鞋沙发椅上,把裙子往大腿上方拉起一点。
要是她的腿是我手中的鸭腿就好了。我想。
她的侧面好看极了。一头又长又直的秀发如玉瀑般泄下肩头,匍匐在她优美的身段上,如同禁声的瀑布。膝上黑绒色窄短裙,熨贴着她浑圆翘美的丰臀,隔着一层丝绒般的薄料,不用摸也感觉得出弹性十足。裙摆下露出包在细质透明丝袜下那双浑圆洁白,修长光润的匀称美腿,真乃“秋水为神玉为骨!”。
突然,美女转过脸来,紧接着“啊”了一声。一直在侍侯着她的服务员被吓了一跳,也包括站在橱窗外的我。
她发现了我。
啊!简直美得让人不敢逼视,一双细长却微向上挑的浓眉,那对眼睛就像猫眼,像电了一眼,透着蛊惑色彩,维纳斯般的鼻子及柔弧线优美的柔唇,眼前的美人,只能用风华绝代,美绝天人来形容,或者,再口齿伶俐的人也惟有感叹不已。
我手上的鸭腿掉到地上了,它掩饰不了我内心的慌乱以及兴奋。
长发美女向女服务员对着路边的我奴一下小嘴,小声嘀咕了几句,皱起了眉头,怒火立然写上俏脸,走出店来。我一见,立刻明白她要向我兴师问罪来了。听着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我赶紧俯下身去捡地上的鸭腿。来往的路人不少,我宁愿把脸丢在这鸭腿上也不可被人当作色狼当街宣扬。
我把已经沾满了灰尘的鸭腿拿在手里,迟迟不敢站起来。背后被重重捏了一下,我倒吸了一口气,才转回头,看见一张写满怒气的脸,眼光往下,脖子,项链,乳/沟,胸/罩……哈,由于我是蹲在地上的,她是弓着腰来捏我的。
胸罩是维多利亚的秘密。我瞥见的第一眼,就在脑子里做出了判断。
此时,她也看出了我眼光的异样,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呵斥道:“流/氓,看什么看!”
我被打得晕头转向的。
“你,你干嘛打我?”我憋了一下,才吭声道。
“我叫你还看,就打死你这流/氓。像你这种猥/琐男见多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长发美女此刻已经拧起了我的耳朵。
“小/姐,我猥/琐,但我没妨碍你啊!”我见这女子有点逗,就顺势装起可怜来了,故意把小/姐一词说很得重音,看她如何对付我。反正没事,逗逗美女也挺开心的,虽然丢脸丢大了一点。
果然,她的脸更扭曲了:“没妨碍?那你怎么偷/窥我试鞋呢?”
“天啊,小/姐,这可是大街啊,公共场所哦。”
“非/礼莫视!你懂不?”
我倒!你/妈/的,前生是螃/蟹吧,才这么横行霸道。
“我哪在看你们,我是在照镜子。你看,我正在吃鸭/腿,想看看嘴上有没有油而已。”
“你分明是在狡辩了,好,你说一直在吃鸭/腿,那现在你示范一下如何?”
长发美女分明是欺负我的鸭腿从地上捡起来,想让我出丑吧。此刻围观的路人多了起来,美女与无姿色男人之间,人的同情心一般都是那么的脆弱。
为了脱身,我惟有委曲求全了。谁叫我当初那么不懂事,非要看人家。只是没能看到内/裤颜色,这下我亏大了。
我忍辱负重地吃起鸭腿,津津有味的。长发美女傻了,她不相信,一个有模有样的大男人这么不爱惜面子,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变态的人了。
“变态!”长发美女留下这个词,就开着停靠在路边的现代跑车,绝尘而去了。
被美女骂的感觉,就是爽/歪/歪的。 第四天,我接到市电视台的师姐电话,说电视台最近招人,叫我考虑一下。当时我还在床上,酒醉得昏昏的,一听到有工作,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有饭吃了。
把之前准备好的个人简历一卷,上了辆摩的,直奔电视台。
电视台的办公大楼高17层,很豪华,气派。党的喉舌办公地方就是不一样。虽然那7个频道的电视节目做得马马虎虎,但依然是事业单位里效益不错的。所以说,市场经济的理论并不是完全成立的。
介绍工作给我的师姐叫方小琴,长相姣好,是做幕后的。
“小星,不好意思,你还是回去吧。”见到我之后,没料到方小琴苦着脸说。女人摆这样的脸,八成是没什么好事。
“师姐,发生什么事了?电视台不是在招工吗?”
“是啊,可是……”方小琴支支捂捂的。
“难道我来迟了?”
“不是的。好吧,我实话相告吧。我听主任说台里要招一些人,于是就第一时间通知你,但现在打听清楚了,那工作不适合你。”
“究竟是什么工作岗位啊?”
“是清洁工……台里要招六名清洁工。”
我倒!这也叫工作。
“小星,我知道你很有才华的,以后大把好岗位等着你去,你先回去了,师姐给你再留意一下。”方小琴很是抱歉地说。
可此刻我内心在做着一番斗争,再过几天,粮草就没了,面子事小,肚子事大啊,再说,电视台的清洁工也比扫大街的强,起码可以看看美女,也算是一种补偿。
“师姐……可否为我引荐一下?”我小声地说。
“啊?”方小琴惊道,“你要干这个?”
“走投无路了!”我话语中,带着少许沧桑以及无奈。本科生多如蚂蚁的社会,像我这种垃圾大专生,去人才交流中心的时候连出手递交简历的信心都没有了,谈何潇洒与尊严呢。
方小琴看了我好久,才缓言道:“既然是你决定的,那我只好为你引荐一下吧。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周旋一下。”
半个小时后,方小琴回来告诉我,这次招收清洁工的要求很严格。她一边说一边带我到报名面试的办公室,只见外面已经大约来了十几个人,大多比我年纪大的大叔大婶,也有比我年纪小的,打扮有点农村化的年轻人。而我,现在穿着洁白的佐丹奴T-S,得体的休闲裤,华伦天奴皮鞋,卷发,黑边眼镜……全部用上了以前泡妞约会的行头,这下俨然成了人群中的另类,很多人都不怀好意地看我几下,那眼神就好象质疑我是否刚从精神病医院释放出来一般。
主持面试的是一美女,我从百叶窗看见的,心下很纳闷,不过想到此乃电视台,美女的重灾地,就也不觉得奇怪了。
方小琴示意我稍等一会,她挤进办公室,和主持官说话。
一会,她笑着出来,对我说:“主考官让你最后一个进去。”
“无非是一个清洁工岗位而已,怎么弄得如此烦琐。”我被一群应聘者看得全身不舒服,情绪也不怎么高了。但为了糊口,哪怕是三五百的工资,也只好将就了一两个月了。想想以前,一个晚上开几瓶CHIVAS的风光时刻,嘿嘿。人有喝水塞牙的时候。
“师弟,你有所不知了,我们新来的台长新官上任三把火,说什么事都得照规矩才能把电视台的名声打出去,才能有高收视率。”我正想骂收视率与清洁工有何狗屁关系,又听方小琴“扑哧”一笑,神秘地对我说,“别小看清洁工这岗位呢,做得好,还可以有灰色收入的。”
“灰色收入?”平生第一次听说干清洁工的有灰色收入,颇为震惊,“难道是可以拿卫生间的草纸、洗手液什么的回家用?”
“当然不是啦,我是说,台里允许清洁工贩卖旧报纸,以及收集起来的破烂……诺大一栋楼,想必也特可观的。听菲姐说,来的都是台里人的农村亲戚。”
于是我弄懂了,正因为这个清洁工还兼职着收破烂的美差,所以才惊动那么多皇亲国戚。中国的公务员工资在全世界不起眼,但依然就业门槛最高的,灰色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正如黄色……
“你说的菲姐是谁啊?”
方小琴指一下里边,说:“吕茗菲,电视台办公室主任助理,今天的主考官,大美女来的。”
这时,来应聘的人走了一半,还有一半,似乎是过了一关,都集中在走廊里,还没应聘的只剩下我一人了。
“裘星!”里边美人在叫。
“叫你了,祝你好运,我先去忙了。等下电话联系。”方小琴捅了我一下,我才缓过神来。
你不发,我帮你发 啊啊啊啊啊!!!!!!!!!!!
这么这样啊!!!!!!!!!!!!!!!!!!!!
进了内室,一位年纪不到三十的美女在恭候着——面试。感觉有点怪怪的,对于这次面试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也难怪,官方的媒体就是这样浪费资源的,眼前这样的女子,早该上晚间6点半新闻当主播了。我转身把门带上,低着头,不敢多看她一眼,但就是这惊鸿一瞥,眼前主考官窄短裙里露出大段的浑圆修长的大腿,看得我血脉贲张。只见她将右腿往左腿上交叉一搭,摆了一个优美的坐姿,隐约间可以看到她短窄裙内的大腿根部的胯间有白影闪现了一下。
不好,鼻血快涌出来了。我心下一惊,头就垂得更低了。
“裘星是吧,好奇怪的名字,幸亏你不是踢足球的。”吕菲菲先取笑了一番我的名字,“你的学历可不低,来当清洁工,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我……养家糊口而已,暂时没找到好工作。”我小声道。
吕茗菲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道:“把你的手放出来!”
我一愣,问道:“干嘛?”
“爽快点,好象你一点也没有太多的职业面试经验呢。”
我怕失去就业机会,也就不再顾虑太多了,连忙把手伸了出来。吕茗菲居然在我手上摸了几把,酥麻的感觉直撩我的心弦。
她又端详了一会,笑眯眯地说:“看你的手,嫩皮细肉的,怎么也不像寒苦人家的孩子,我们单位本来就庙小容不下大和尚。”
“职业不分贵贱,不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吗?”
“话说得可是,但你做过清洁工作?能忍臭耐热?”
“请吕主考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好好表现的。”我哀求道。
吕茗菲并没有正面理会我的哀求,问:“你和方小琴是什么关系呢,好象她很关心你呢。”
“她是我的师姐,大学时候在社团里我是她的跑腿。”
“是么?就这么简单?”吕茗菲好象特别不相信似的,看她那眼神,也许我撒谎说我与方小琴有着不清不楚的一腿才名正言顺。
看来不编一些假话是不能揽下这清洁工作了,刚才我在走廊早已心底下盘算了一遍,“我之前当过男保姆的,那大户人家的卫生工作全是我一人完成的,以前那香港老板还夸我刷马桶刷得比菲佣还行。”
“真的?假的?你堂堂大学生毕业这几年,去给人当保姆,刷马桶?”吕茗菲惊讶得无法相信社会主义的今天还有这么不人道的事情。
“姐姐,你没见过的事还真多呢,我家祖辈务农,本来在乡下还称得上是小有富余,可我前几年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之后,家里就负债了。三年的大学,耗费去了三万多,这在农村,那可是一栋小楼房的代价啊,本以为毕业之后能赚回来,可偏偏一毕业就意味着失业,我们大专生可是吃了扩招的苦,高不成低不就的,三流垃圾大学根本就学不到东西,我们一些同学还贷了贫困助学金去网吧通宵的,你说,我这书读得是不是很冤枉?想当初,要是不那么冲动,听老人言的话,弄掉小钱当路资去珠三角当建筑工,也比现在强,说不定还可以娶上媳妇了呢。”我满脸委屈地诉说,还挤出了点泪花。
不过说真的,未来十年,中国最大的社会矛盾就是,教育与就业的矛盾,现在的教育人士完全是本本主义的垃圾,以为书读多了就有人才了,人才也需要吃饭的,没有了饭碗,你还自以为自己是教育专家?
“唉,想不到你的情境是如此的不济,不过,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农村的。你看你的头,整弄得挺时髦的。莫非你……”我看她一副吃惊的样子,猜她一定是以为我走投无路,一时迷茫而误入歧路,去干那些月入万元的勾当了。
撒谎在我的人生里,几乎快成了一种职业。
“姐姐,我不是那种人……”我小声地说,喊她姐姐,一来她年纪确实比我大,二来借此拉近距离,套乎感情,三来,眼前的美女确实使有种情不自禁就想向她撒娇的冲动,“我在富人家里当杂工有三年半了,也有点小积蓄,见识也比较多一点,而且活再重也不需要遭受风吹雨打,毒阳暴晒的痛苦,所以有点那个……”我刻意不全狡辩,继续保持羞涩,借以打消博同情。
果然,善良的美女一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了,连忙掩饰:“我不是那意思的,你不要见谅,这样吧,你明天就来上班吧,先试用一星期,合格了我们再考虑长期雇用,你觉得怎么样?”
“真是太好了,姐姐,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我雀跃道。
吕茗菲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出了主考室,余下来的时间里,我偷偷观察了一下电视台大楼的情况,到处摸摸墙壁、窗户,由于是新建的,灰尘不是太多,另外,厕所里的装修以及布置,堪比星级酒店。再粗粗计算一下各办公室,如果没有人和我抢的话,一个月下来,单是卖废品,都比原来工资高,嘿嘿,我也成了电视台的人。
那种感觉就有点飞一般。
方小琴打电话问我如何,我如实回答了。她说我疯了,还嚷着以后在台里见了面千万别和她打招呼,丢人丢到家了。
本来老子心情蛮好的,没想到被这么一盆冷水泼下来,心凉得很快。要不是我的电话是大众卡包月接听,我还懒得理那么多废话呢。
下了电视台大楼,已是中午时分,寻思附近有什么便宜快餐解决温饱问题,掏裤袋,才发现一时匆忙没带钱包出来,裤袋只有几个硬币和一些一元几毛不等的纸币。数了数,正好够一个快餐盒饭以及回程费,不料一不小心,一个一元硬币从手指间滑落在地,一直滚去,钻进了一辆现代跑车底下。
打着小跑来到跑车屁股,伸手去车底摸。跑车的底盘实在比一般的车低,我这么摸来摸去,没找着硬币,当下有点心急,就索性弯腰把脚伸进去捞。
这时,车竟然发动了,车尾的喷气筒冒出的黑烟喷在我脸上,危在旦夕啊,万一车子一个后倒,我命呜呼也。
“喂,别开车,危险!”我大叫起来。
跑车立刻熄火了。
司机跑到我面前,我一抬头!不得了,鼻血啊……白色女内裤!裙子,又是裙子。鼻血,我又流鼻血了。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来人大吼道,“怎么又是你?求你想找死也不要搭上我吧。”
司机是个美女,冤家路窄,又是那个长发美女。
这时我正好把那一元硬币用脚从车底勾了出来,摸在手里,怯生生地说:“小姐,别,别误会,我的钱掉到车底了,我在找。”
“你就为这一元钱?”长发美女气得脸发白了。
我像做错事了的小朋友,很小声地回答:“我穷嘛。”
“呼!你这人可真变态。”她气鼓鼓地一脚踢在自己的爱车上,好象和我有着深仇大恨似的,吼道,“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我二话没说,就地一个打滚,滚出了一丈以外。
她没想到我竟然做出这么一个大失男士风度的动作,竟然不知所措地望着我。也许她压根就没见过这么变态的男人。
而我早已经习惯了。对于女人,特别是美女,我告诫自己,千万别去招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一朝被蛇咬一辈子都怕蛇的。
我看也没看她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望电视台大门口走。刚走到大路旁边,那现代跑车在我脚边停下来,车窗摇了下来,长发美女已经戴上了眩目的太阳眼镜。我摸不准她是否在看我,连忙退后几步,很害怕的样子,颤声问道:“你想干什么?”然后双手抱胸。
她柳眉一扬,冷冷道:“见到你真是一场噩梦!”说完,油门一踩,车子飞驰而去。
吕茗菲和我签定的试用协议里说明,由于我的“工作性质”特殊,电视台规定必须六点半以前就到电视台,五点半下班的时候我还不能走,要负责最后的清扫工作完毕才可以下班,如果台里有主管或者同仁加班,我还要留下来“伴随”服务,等他们下班后才能走,而加班费台里也会补贴一点。
以前我在卫生局里是最懒的一个,是名年轻没有作为的老油条,连出去搞创收的热情都不高。基本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去,除非上级检查或者有重要会议才勉强准时一两回。现在反倒要六点半到达电视台,开展工作,一时间我觉得有点吃不消了,不过转而一想,自己放浪骸形了那么长时间,也该收敛了一下,现在这工作就当是寻找当初的积极性训练吧。
这么一番自我安慰之后,我倒觉得这清洁工作对自己有莫大的重要了。
于是关掉手机,很早就扑进床铺里,梦周公去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听到院子里有按门铃的声音,我没大理会,倒头又睡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在闹钟的骚扰下,非常不情愿地起了床。今天再也不能像以前上次面试那般穿着了,我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套非常朴素的。在浴室里,我望着马桶,笑得很奸,幸亏我以前经常洗刷你,要不然以后怎么应付大楼那么多的马桶呢。看来,生活永远都贵在积累。
打开院门,吓了我一跳,一个醉汉正躺在门前睡得正香。他全身只穿着一条内裤。
“真倒霉,第一天上班就有拦路狗!”在我家门口撒野,这不等于在我头上撒尿么,我用脚尖把他掀翻身过来,却大吃一惊,“潘多拉!”
我把潘多拉扛进别墅大厅的沙发上,拿被子把他的发凉的身躯盖上,这家伙醉得一塌糊涂了,被人半夜剥掉衣服也浑然不知。酒精真不是好东西。
不过,他怎么会在我家门口出现的呢?他的衣服又是被谁剥掉的,难道是路过的小飞?
我靠,头脑被弄混了,今天可是第一天上班,还在试用期间,休想迟到了,可是,死党现在是否昨晚在门外遭受了什么,并且也不能这么撇下一个醉汉不管啊。
无奈之下,我只好向胡燔求救了。胡燔过来之后,我交代了一下,就匆匆去电视台报到了。
到了电视台,时间刚好六点半,我才发现我是最早的,除了那些半夜值班,加班的“干净”工作人员。因为我今后要面对的工作是脏臭乱,所以必须区别一下职业。
我的清洁班长,一个活象巫婆的矮胖女人,叫周凤,瞧那模样,就觉得不是善类。
果然,不知道是出于对我这种另类的嘲笑还是折磨,我被委派成为全能性质的清洁工,也就是说,凡是有灰尘有垃圾有屎有尿的地方都有我的责任。任务虽然“任重道远”,但我之前告诫过自己,来这里只是一时的谋生而已,不必要去梳理什么人际关系,过去的那几年,活得累了,难道现在在卫生间清理一坨屎的时候还要去想是谁拉的?
电视台属于国家事业单位,党的喉舌所在地。所以形象很重要,卫生尤其重要。电视台一共有15名清洁工,还有看门的老头两名,规模不算小,也许当中的玄机就是,那些都是属于照顾性质的。所以不难想象,为什么市园林局,环卫处那么多官太太了,拿高薪的敬老院嘛。
工作性质的低卑,也许是对我的一种磨练,人生变化无常,这也许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但我没想到,我竟然会成为最近电视台内部的热门新闻,这倒大出我的意料。当我提着清洁工具出入大楼的卫生间以及各大办公室的时候,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目光,也许他们都在想,堂堂仪表的青年人,就这么自甘堕落,这是对中国教育的一种侮辱。“北大硕士都卖猪肉呢。”我心里这么激励自己。
没有活干的时候,我喜欢蜗在一些没人的角落里,嚼嚼口香糖,这个习惯我已经保持了好多年,是从沈嫣郑重地说出“如果你能在一个星期之内戒烟,我就做你女朋友”那句话开始,我就习惯了。虽然现在的结果是人财两空。
方小琴的办公室在5楼,叫电视社教部,负责电视台台各频道非新闻类电视社教节目和对外宣传节目的采制工作。由于这个部门不需要直接上电视镜头,所以,除了方小琴有点姿色外,其余的都是半老徐娘。
不过,电视社教部的阿姨们倒挺热情的,我在她们办公室里抹桌子的时候,她们没有冷落过我,问了我很多八卦事。只有方小琴正眼也没瞧我一下,想必她现在是耻以我为伍吧。
方小琴在我那学校算是有前有后的美女一个,追求她的人不少,她身边从来不乏帅哥。境遇造就傲慢,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她在学校对我这个师弟关照得还算不错。认识沈嫣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呢。
当我开始抹到她的桌子时,我还是没有看我,却悄悄塞了一张纸条在我手上。
我默默地弄着卫生,飞快地看了一眼纸条的内容:“等下本楼女卫生间碰面。”
女卫生间?虽然我现在是清洁工身份,男女卫生间出入方便,但有话要说也不便找那场合吧,感觉怪怪的。
在5楼的女卫生间里。
方小琴拎着我的衣领,盯着我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就这么堕落下去?”
“堕落?”我不解了。
方小琴跺脚道:“一个大男人干清洁工,你不觉得害羞吗?”
我觉得非常的冤枉,我花天酒地的时候,她也没这么说我,人一正经起来,就什么都不是了。难怪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是因为男人一没地位,女人就没性趣。
“师姐,我失业一个月了,我要糊口啊!”
“星星啊,你是不是因为沈嫣的事打击太大了,才这么作践自己呢?”方小琴口气突然转变,很一副怜爱人模样。
“师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这段时间面试了好多地方,都一筹莫展,我再没收入的话,就喝西北风了。”
“唉,沈嫣的事我也有一定的责任,这样吧,我帮你留意其他工作,看有合适的再介绍你,不过我有一条件。”
“在台里不能和你随便打招呼?对不对?”
“知道就好,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做姐的不幸!”方小琴正色道。
“我也不幸,有你这么好看的姐姐!”我口里恭维着,其实心里在说“八婆,势利鬼。”
看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我心里不是滋味,这年头,我当清洁工又得罪了谁? 我转身对着镜子,理一下头发,嘀咕几句,正想离开。
突然,一个厕间的门打开了。
我啊了一声,拔腿就想逃。我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被人在女厕所捉住,当成色狼赶出电视台。
“喂,喂,不要跑!再跑我就叫了!”美女说话了。
果然我被吓住了。不敢跑了。
“别叫,我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那怎么出现在女厕所?”
“我是新来的清洁工……”
“你忘记规矩了吗?进来清洁之前要喊有没人?哦,我忘了,你是和人来这里偷情的!”
“你胡说,我们是来谈事情的。”我紧张得憋红了脸。
“哼,还狡辩呢。看你一表人才的来当清洁工?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邋遢念头,是不是想在这里安装摄像头?哼,想不到方小琴是你的帮凶!”
“啊!当然不是了,你别误会,我……”
“你现在有把柄给我抓住了,那就乖乖的听我的话,过来。”
“干……干嘛?”
“别忸忸怩怩的,我又不是母老虎!”
我低着头,走到她厕门边,一针淡淡的香水味冲鼻而来。
“进来。”对方命令道。
我终于大胆地抬头,却吓了我一条,这不是时尚频道《爱不释手》的节目主持人李雨柠吗?大美女来的啊,我今天可以在女厕所里如此近距离对话,真是打死自己也不相信。我左右手不断地掐脸,拉头发,疼呢,不像在做梦,感觉怎么如此的真实啊?
“喂,你在干什么呢?”
我傻笑了,这个时刻,我只能傻笑了。记得范进中举那一刻也是这样的。
正笑着,“啪”的一声,左脸一阵耳热。
“呸,流氓!”李雨柠骂了一声。
这一巴掌打得好,我醒转了过来:“我不是流氓。你想怎么样?”
她扑哧笑了,道:“要你帮忙点事,难不成我要非礼你?”
我做个壮烈样,道:“好吧,为了大局,我只好牺牲一下自己了。”
“去死吧你!”美女就想抬脚踢人。
我正期待着,却不见动静,只听她“哎呀”了一声。
“怎么啦?”我问。
美女这时倒是红了脸。好看极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帮忙?”
“帮什么忙?”我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下身立刻起了反应。罪过啊罪过 原来她一直是半蹲在马桶上,紧身的裙子还半褪在大腿上,难怪刚才那一脚她踢不出来,要是踢出来了,岂不是美死我了?可是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诱惑人了,她的上衣太短,肚脐都遮不住,米兰色蕾丝内裤,雪花一般的大腿,那喷火的小蛮腰,我晕了,我的心脏要超负荷了。
“我裙子的拉链卡住了,你帮我拉拉……”
天啊,这就是要我帮忙的事,这么大的美差,竟然落在我这等低下人种身上?
“喂,你到底帮不帮忙?”
“我帮,我帮!不过,说真的,你太美了!”
“闭上你的狗眼睛!”
好色归好色,亵渎美人可不是我的爱好。我赶快闭上眼睛,其实我怕再看多几眼,我非疯了不可。
美女笑了:“这还差不多。喂,你快来嘛。”我晕,那婉转的声音,撩人心弦。怎么听起来出奇的暧昧呢?
我不敢再怠慢了,赶紧伸手过去。
“喂,你摸什么摸?”
“人家闭着眼睛,不好找啊!”
“你这是故意的!怕你了,快把我抱转过身来。”
“你是说我可以抱你?”
“喂,注意你的磋词。”
“姐姐,你的皮肤太滑了……”由于她两只大腿中间架着个马桶,我只能用手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然后让她屁股朝我,这个姿态,真有点儿童不宜呢。
“谁是你姐姐,我有那么老了吗?你要是再趁机揩油,小心等下剁了你的手喂狗去。喂,你弄好了没有?”
“别喂来喂去的嘛,人家是有姓有名的。”我终于摸着了她裙子的拉链,小心翼翼地拉,怕卡住她那指弹可破的娇嫩皮肤。可是,这拉链真她妈的麻烦,拉了几下,都没动静,我有点恼火地说,“你这裙子哪个地摊上买的,质量这么马虎?”
“你才地摊呢!你敢损我!”美女说着就要动手,突然卫生间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觉到美女的身子一颤。
“有人来了。”
现在我与李雨柠这个类似老汉推车的姿势,被人看见了,那才是白口莫辩啊。她不敢轻举妄动了,我们都一致屏息。
幸好,来人进了旁边的小间。可是,听脚步声,分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的。 晕,这样也太无聊了,恒恒流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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