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吉它 发表于 2007-8-22 10:43

特殊的实习

楔子
    景城内潜藏着一个制毒团伙,景城公安局先后组织了七次专项打击行动,想端掉这个团伙,但每一次都因为行动计划泄密,以失败告终。省公安厅不得不怀疑,景城公安局内部出现了败类,有人为黑团伙通风报信。
为了彻底铲除毒瘤,省公安厅特意撇开影城公安局,秘密派遣一名叫叶子杰的省厅干警,潜入景城制毒贩毒团伙内部卧底。叶子杰只与省厅刑侦处的张处长单线联系。
    两个月后,张处长突然收到了叶子杰用手机发杰的短信:“我己暴露,速派人到3号地取。”取什么,叶子杰没有说,而且之后他现再无消息。很显然,这是一条没有编写完就勿勿发出的短信,叶子杰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3号地”是叶子杰和张处长约定的方位代码,指叶子杰在景城租住的房间。无疑,叶子杰在他租住的房子里放有重要情报。派谁去取?张处长经过深思熟虑,将目光转向了省警察学校。警校的学生有刑侦能力,而省公安厅又没有他们的资料,派学生去,最为隐蔽,更何况,现阶段正是警校大四学生要赴各地实习的时候呢。张处长暗中物色了两名大四学生来执行任务。被选中的两名学生,男的叫陆浩,警校高材生;女的叫安韵,老家就在景城。


1.出师不利

    陆浩接受了这一特殊任务,激动不己,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任务完成得非常漂亮。安韵是他的同学,更是他心仪的女孩子,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向她表白,现在两个人一起执行任务,是个机会,他不能将任务弄砸了,让安韵瞧不起。
    陆浩是晚上赶到景城的,故意比安韵迟到了8个小时,好让安韵到景城公安厅报到,取得合法身份。他一到景城,就径直去了人民大道163号。3号地就是这里的一单元三楼,叶子杰过去就是租住在这里。张处长告诉过他,房东在外地,这套房子里现在没有人。
    他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才上楼,来到三楼,捅开门,返身关上门后,陆浩进了东边叶子杰的卧室,卧室内一桌一椅一订一衣柜,这么简单的地方要找一个东西应该不难,难就难在不知道到底要找什么。
    他站在房间里考虑该从哪里下手,忽然听到楼道里传来嘈杂声,接着有人拼命敲门,大喊:“里面的人听着,赶快开门,我们是警察!“
    陆浩一惊,透过猫眼往外望,门外果然站着三个身穿警服的警察。这事蹊跷,陆浩没敢应声。为首的警察发话了:
你们两个,破门,小偷就在屋内。“
    警察将他当小偷了?警察怎么知道他进了这间房子?陆浩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他立刻去阳台,想从阳台跳下去,但一上阳台,傻了眼,整个阳台都被防盗窗封死。就在他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时,“呼”的一声,门开了,三个警察一拥而入,不由分说,架住他的胳膊,给他戴上了手铐。
    陆浩被带到了东城派出所,为首的那个警察亲自审问他,他这才知道,这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警察叫郭峰,是一名巡警。郭峰称,他们是接到有人电话招案。说有小偷潜入人民大道163号一家住户,他们才赶来的。
    从陆浩进入3号地,到郭峰他们赶来,这中间不到五分钟时间,也就是说,陆浩一进门,就有人报案了。陆浩相信自己进门时没被人看见的,这么说,郭峰的话不可信。郭峰将自己当小偷抓起来的目的可想而知了,一想到张处长说景城公安局里出现了败类,他就不寒而栗。
   郭峰一直逼问陆浩想潜入那户人家想偷什么。陆浩坚称,他是租住在那里的房客,不是小偷。但他的情绪己低落到极点。他雄心勃勃地想将这次任务完成得时常漂亮,哪知道出师不利,刚到地方就栽了跟头。他怎么跟张处长交代,又哪有脸见安韵?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正害怕与安韵见面,安韵的电话来了,问他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他还没来的及说话,郭峰一把将他的电话抢了过去,问安韵:“你是谁,你和陆浩是什么关系?”郭峰足足与安韵通了十分钟电话,才转身问陆浩:“你真的是那户人家的房客?而且与我们新来的实习警察安韵是高中同学?”
  十分钟后,一身制服的安韵赶到,她进门就与郭峰握手,又掏证件给郭峰看,笑着说:“陆浩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朋友,就租住在人民大道那块。郭警官怎么将我的朋友当小偷了?这误会也太大了。”郭峰有点尴尬,但握着安韵的手就舍不得放开,一身警服的安韵英姿飒爽,的确魅力四射。
    有安韵的担保,陆浩终于被放了出来。郭峰一直将他俩送到派出出所门口,说了许多客气话,大意是说让陆浩受了委屈。但陆浩看到,郭峰的目光几乎从安韵的出现后没离开过她。她真正的目的是在讨好安韵,这让陆浩心里很不舒服。
    出了派出所,走到没人的地方,安韵才站住了气愤地问陆浩:“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当小偷抓起来?”陆浩有口难开,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有点儿蹊跷。”“蹊跷?我看是你这人行事蹊跷!”安韵不悦道,“张处长要是我们俩合作执行任务,不是你一个人来执行任务。你那边出了状况,应该立即跟我联系,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我打电话找你,你明天在派出所里出不来呢。”
    安韵哪里知道陆浩内心的想法,出师受挫,他最怕安韵知道了,哪还敢让安韵知道来帮他解围?现在听安韵这副教训人的腔调,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这是自尊心在作崇呢,他一直喜欢安韵,可安韵总是那么冷傲,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他叫了起来:“是的,就你有能耐,你帮我解了围,是我将任务搞砸了,行了吧?”
   两个人正争吵着,一辆警车从后面开过来。“嘎”的一声在他们身边停住了、郭峰从车里探出头秋,冲他们大喊:“安韵,快上车,你同学住的那间房子出事了。”安韵一惊,陆浩也是一惊,大声问:“出了什么事?”郭峰说:“你租住的那间房子起火了,消防队正在那里救火呢。”
陆浩心里一沉,那间房子起火了?那么,叶子杰留下的东西是不是被烧了?他惶急地钻上了车,安韵也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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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簲愾w& 发表于 2007-8-22 10:57

:) :)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8-22 13:33

                    2.心理打击
  几个人赶到时,“3号地”的那间房子烧得正旺,窗口的光火在跳跃,浓烟滚滚。整栋楼楼的居民都疏散到楼下,消防队正在全力救火。
  这间房子被烧了,那我还怎么找叶子杰留下的东西呢?陆浩惦记着自己的任务,就要往楼上跑,却被负责警戒的警察拦住了。警察说,任何人都不准上楼。陆浩连忙解释,说自己是那间房子的房客,得上楼看看。警察直摇头,说,:“能烧的,几乎全烧了,没什么好看的。”陆洁一下子蔫了。安韵躲到人群外面打电话去了,她得将这里发生的情况告诉张处长。
  陆浩一直盯着楼上的火光发呆,安韵走过来,将他拉到人群外面,将手机递给他,只说了三个字:“张处长。”张处长在电话里说:“我现在不想责怪你,这毕竟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没有经验。只能怪我没安排好。我现在派杜一鸣去景城负责这个案子。你还是隐蔽身份,接受杜一鸣的指挥,希望有杜警官的介入,你们办起案子会顺利一些。”张处长没有责怪他,但话里的意思比任何责怪他都让他难受。重新派杜一鸣负责案子,无颖就是对他的能力有怀疑,担心他不能完成任务。
  陆浩十分失落。安韵看了不忍心,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同他说话。陆浩努力想显得轻松,说:“让杜一鸣警官来也好,我们有个学习机会。”
  他说的是真心话,杜一鸣是他的偶像。杜一鸣是省公安厅的名气很大,是省厅重案组的干将,许多重大案件都是他手破获得,省警校经常请他到学校办讲座,传授破案的经验技巧,警校的学生对他崇拜得不得了,陆浩就是他的粉丝这一。陆浩暗暗发警,今后也要成为像杜一鸣这样威名远播的好警察,现在,自己有机会和杜一鸣合作共同破案,这是一次学习的好机会。
  大火一直烧了一个多小时才被扑灭,警察又在上面勘察现场,调查起来的原因,直到天亮,陆浩才被允许进入那个房间。他一进去心就灰了,屋内能烧的东西全烧了,到处一片漆黑,叶子杰留下的东西,不可能找得到了,但他还是侥幸的心里,在焦黑的屋子里翻找,希望会有奇迹出现。
  奇迹终究没能出现,两个小时过去了,陆浩什么也没找到。这时安韵打来电话,说杜一鸣到了,要见他。他这才无精打采地下楼。到楼下,楼梯口正蜷缩着一个乞丐攻,蓬头垢面,脏兮兮的一条腿伸在外面。陆浩心不在焉,没有话留意,一脚绊在乞丐的脏脚上,摔了个跟头。乞丐立即伸出脏手往他怀里摸。陆浩火了,叫了起来:“你干吗?”乞丐笑起来,可怜巴巴地说:“给点钱吧,行行好。”陆浩扔下十块就走了。
  在宾馆里,陆浩见到了杜一鸣和安韵。安韵说,公安局与消防队已经查明了火灾原因,确定是人为纵火,有人在那房间子里淋了汽油点了火。
  杜一鸣看看陆浩,说:“很显然,有人故意打报警电话,让警察带走你,然后趁机进入3号地纵火,目的就是销毁叶子杰留下的东西。那个打电话的人,就是在暗中监视你的人,你一到景城,就被人盯上了。”
  陆浩摇摇头:“我自信没有被人盯上。我觉得,是东城派出所的那个警察郭峰有问题,他来得在快了,莫名其妙地就带走我。他会不会与黑团伙有牵连?”
  “证据呢?”杜一鸣问。陆浩一下子哑了。杜一鸣不悦地说:“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不能想当然。”安韵见陆浩尴尬,忙岔开话题,问:“杜警官,我们现在怎么办?”杜一鸣想了想,说:“找叶子杰留下的东西已经不可能了。叶子杰的东西放在3号地,很可能他的手机落入黑团伙手里,黑团伙看到他发给张处长的短信,才让人对3号地纵火。”
  杜一鸣的话还没说完,陆浩接着口:“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有个主意,我发个短信到叶子杰手机上,说我已经取到了那件东西。黑团伙看到短信,一定会派人来抢的,到时我们就可以抓住他们。”
  杜一鸣立即就笑起来,问:“你说你取到了东西人家就会相信?你也太低估对手了。这打路是行不通的,我们还是从公安局内部入手吧,先查内奸再说。”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8-23 13:57

                       3.引蛇出洞
  从宾馆里出来,陆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看得出来,杜一鸣比较忽视他。这也难怪,自己一出马就栽了跟头,谁还相信自己的能力?很很受打击,特别想干出一点轰轰烈烈的业绩出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觉得,自己那个发短信到叶子杰手机上的主意,其实是可行的,最起码在现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能引蛇出洞争取主动。既然杜一鸣不重视这意见,我何不自己来干呢?干成了,最起码能扭转杜一鸣对自己的印象,也改变安韵对自己的看法。没干成,对案子无丝毫影响啊。
  陆浩打定了主意,掏出手机,编了人短信:“货己取到,放心,我即回省城复命,。”然后输入叶子杰的手机号,发了出支。他想,既然回省城复命,就要做出回省城的样子,说不定黑团伙年到短信,真会派人来拦截。
  他当即往长途洗车站赶,做出回省城的样子。一路上心里也犯嘀咕,只得硬头头皮将戏演下去。他买好车票,刚一转身,就见一个乞丐朝他过来讨钱。陆浩掏出钱包找零钱,乞丐忽然伸出脏兮兮的手,一把抢过钱包,转身就跑。等他回过神来时,乞丐已经跑出售票厅。陆浩拔脚就追。
  乞丐一出门就钻进了巷子,七弯八拐,陆浩紧追不舍。连钻几要巷子后,乞丐跑到一栋正在修建的楼上。这栋楼已经停工,里面并没有工人作业。乞丐钻进楼里,沿着楼梯往上爬,陆浩也跟着上楼。上了在楼,他己看到乞丐身影,正想扑过去,突然,一根钢管重重地砸在他的脑袋上,他顿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等陆浩醒过来时,手脚都已经被反绑了,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那个乞丐脏兮兮的双手正在他身上不停地乱摸,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因为挨得近,陆浩这才看清了乞丐的脸,似乎在那里见过。他想起来了,在3号地楼下,绊了自己一跤的那个乞丐,不就是这人吗?
  乞丐在陆浩身上摸索了一阵子,这才扭头对身后说:“组长,他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陆浩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这才发现,在离自己五六步的地方,站着一个女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妖艳。女子走过来,伸手抓隹陆浩的头发,冷冷的问:“你不是已经取到货了吗?货在哪儿?”
  陆浩哭笑着想;自己的计策果然成功了,可惜的是,蛇是出了洞,自己却也落入了蛇口。女子见陆浩不说话,不耐烦地打了他一耳光,厉声问道:“货藏在哪儿了?”陆浩还没得及张口,就听到头上有人接了茬,淡淡道:“不用问了。他根本就没取到货,那货早就成了灰烬了。”
  猛然听到有人说话,三个人同时一惊,抬头望去,就见一男子从四楼的楼梯上慢慢踱了下来,这人身材高桃,穿着一件风衣,只是,一张脸却被一块布蒙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一双趾露在外面。
  女子一见来人,吓得站了起来,紧张地问:“你是谁?”来人冷冷地说:“你的同事,第二销售部送货组长。”一听这话,女子将信将颖,说:“不可能,如果你真是送货组组长,你就应该懂规矩,我在这里,你就不能到这里来。”
  那人了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了过去,。女子伸手接住,是一个金灿灿的金属片,圆形的,大小如大衣的纽扣,像是一枚佩饰。她将那枚金属片放在掌心端详了一番,这才将东西重新扔着来人,不满道:“按规矩,我们俩是不能见面的。你怎么跑来见我?”来人并不回答,而是指了指那名乞丐,道:“这里不需要你的下线,让他离开。”
女子这才对乞丐说:“你走吧,回到自己的岗位去。”乞丐顺从地一弯腰,就往楼下走。直到听不到乞丐的脚步声了,来人才说:“部长让我来的。”女子不满道:“部长让你见我,也应该事先通知我作准备,现在你看到我的长相,这是违反安全规定的。”
  那人冷冷地笑了两声,伸手将自己脸上蒙着的布揭掉了。陆浩看到,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冷漠。那人道:“现在你也看清了我的脸,咱俩扯平了。”
  哪知那女子见来人扯掉蒙面布,脸上的表情极其恐惧,连连后退。显然,她已经识到到了某种潜在的危险。果然,陆浩看到来人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手一抬,枪口直直指向艰难险阻,道:“我这是执行部长的命令,你别怪我。”
“这不可能,我犯了什么错?部长要下这样的命令?”女子慌张地掏出手机,“我得问部长,是他让我将人引到这里夺货的,他为什么要杀我?”她拔了号,将手机贴近耳边,但半天没有动静,显然,电话没人接。
  拿枪的中年人摇了摇头,:“他身上没有货,你们中计了。财务组长,这人用计策引你上钩,就不会只有他一个人,你一中计,很可能被其他条子给盯上了。哪怕只有这种可能,你就得死,部里的规矩你懂,不留一点隐患。”
女子脸色一片死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只听身后地声妖喝:“不准动,举起手来,不然,我可要开枪了!”中年人一听,浑身一震,僵在了那里。陆浩不由一阵欣喜,那是安韵的声音。安韵了解陆浩的脾气,知道他不会放弃那个引蛇出洞的主意,担心他的安危,就一路偷偷跟了过来。
  陆浩就地打了个滚,滚到安韵那边,等他抬头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安韵的手上根本没有枪,她中是双手握在一起,做了个持枪的动作,。她只是一个实习警察,没有资格佩枪。那位女财会组长也是面对着安韵,自然也发现了    这一点,趁着中年人举起双手不敢乱动的机会,她迅速转这身去,往另一侧的楼梯走。
  安韵大叫:“你。站住!”女子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人脚步。安韵再次大叫:“站住!”她女子跑了起来。她这一跑,中年人也醒悟过来。举着双手,慢慢地回头。
  “不准回头!”安韵大叫,她已经有些慌乱了。但中年人还是回过头来了,看到了安韵空空的双手。他骂了一句:“妈的!”立即冲安韵那边一枪。“砰”的一声,子弹擦着安韵的衣服呼啸而过,安韵一闪身,躲到立柱后面,那人并不追击,而是返回身来,跑到楼台的前沿,对着已经跑到二楼的女子举起了枪,“碎碎”两声枪响,女子应声倒下。
  年人回过身来,枪指向陆浩,陆浩手脚被绑,躺在地上,连站起来都无法办到,哪里躲闪得了?他绝望了。就在这时,立柱后面人影飞出,迎着枪口扑了过来。只听“碎”的一声,枪响了,而安韵也扑到了中年人身上。中年人正站在楼台的前沿,前沿没有建护栏,无庶无挡,这一扑,两个人一起向楼下坠落。
  陆浩听到人体落地发出的沉闷响声,吓得大叫安韵的名字,但没有回应。不袢的感觉紧紧地钳住了陆浩的心。他想看看楼下的情况,但手脚被绑,不能行走,只有一点一点地往楼梯口滚,他要看看安韵是否安全。
  陆浩从三楼滚到二楼,二楼滚一楼。还没装修和水泥板铸成的楼梯尖锐地硌在他的身上。滚到一楼时,他的背上,胳膊上、膝盖上到处都被磕破了,伤痕累累,浑身鲜血淋漓,但让他欣喜的是,安韵是伏在那个中年人身上,身体并没有直接撞击地面,陆浩滚到她身边,发现安韵的身体还在动弹。他用头将安韵从那中年人身上顶下来时发现,中年人脑浆迸裂,己气绝身亡,而安韵肚子上有一弹孔,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
  陆活急泊地呼唤关安韵的名字,安韵睁开了眼睛,勉强露出了笑意,说:“我没事,你,你身上,怎么啦?”
安韵伤成这样,却还牵挂着他身上的伤,陆浩感动得觉得叫喉咙口被什么堵住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是要紧的就是呼救,不然,安韵会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他问安韵:‘你手机在身上吗?我的手机抽不出来。“安韵艰难地掏出手机拔了110。但她没有力气将手机举到陆浩耳边,陆浩将脸贴了过去,慌忙报告这边的情况。就在这时,安韵看到,自己身边有一枚金灿灿的东西,她几乎下意识地,将它攥在了手里。
  打完电话,陆浩 又慌忙来看安韵的伤势,她的腹部还在流血,得想办法止住血!他的手脚己不能动弹,只得将自己的脸贴了过去,紧紧地压住安韵的伤口。安韵呻吟了一声,接着,似乎轻轻地笑了,有气无力地问:“陆浩,有一句话,我……我一直……想问你。”“有什么话?问吧。”陆浩轻声答。但是,安韵再也没有动静,她,昏迷了。

┪学會放棄┡ 发表于 2007-8-23 14:54

:yct022: 冒泡..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8-24 09:53

                    4.迷影重重
  郭峰带着110巡警赶来,安韵己不省人事。郭峰一边让人给陆浩松绑,一边让人把安韵抬到警车上去。稍后,杜一鸣也闻迅赶到,他察看了安韵的伤势,在惊失色,一边命令警察赶快把安韵送到医院抢救,一边与张处长取得了联系,张处长很快打电话到景城公安局,指示这一起特案,景城公安局不要插手,一切由杜一鸣全权处理。
  安韵被送到医院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陆浩心急如焚,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踱来踱去。就在这时,郭峰赶来了,他已经处理完现场,。他一看到在走廊里徘徊的陆浩,就上前抓住陆浩的衣领,将陆浩顶到墙上,吼起来:“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到景城才两天,就惹出两宗大案!要是安韵有个好歹,我……”陆浩冷冷地看着他,没吱声。
  这进,杜一鸣打来了电话。陆浩双掌一错,卸了郭峰抓住他衣领的双手,挣脱了开来,用的正是在学校学样的正宗反擒拿手,弄得郭峰一愣怔。陆浩也不理睬他,去接电话。杜一鸣询问安韵在医院里抢救的情况怎么样,一边嘱咐陆浩好好照顾安韵,一边打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陆浩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他本想这次行动会有所收获,哪知收获没有,反而害了安韵受了伤,。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早晨,安韵才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陆浩,脸上有了浅浅的笑意,问,“你没事吧?”陆浩拼命地点头,心里却阵阵酸楚,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自己,这让他又感动又愧疚。医生说,子弹没有伤及安韵内脏,她不会有生命危险。陆浩总算放了心,这才想起该去杜一鸣汇报工作了。
  杜一鸣听说安韵苏醒过来,十分高兴,但接着,他对陆浩进行严肃批评,说安韵的受伤,都是陆浩目无纪律,擅自行动造成的。他语重心长地说:“这是血的教训!一个连自己和同事生命都不珍视的警察,只是个逞匹夫之勇的不称职警察!“
  杜一鸣的批评一针见血,训得陆浩心悦诚服。他诚恳地检讨了自己的过失,并将头一天发生的事点点滴滴地向杜一鸣汇报。
  听到陆浩说,那个中年人有一枚类似佩饰的金属片,交给那女子后,女子就能屡定是他的同伙,杜一鸣也惊讶了,说:“这么说,那金属片就是那中年人身份的标志,这东西应该会在现场,要我们怎么没有发现那个东西?”陆浩吃惊地问:“那么,在现场有没有别的什么收获?”杜一鸣说:“我们赶到时,两名歹徒都已经死了,我们在现场除了搜到那两人的手机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陆浩记得,那女子当时给他们部长打过电话,查她的手机,应该就能查得到黑团伙半吊子的电话号码。他将这个情况告诉杜一鸣,杜一鸣却直摇头,说:“我查过了,在现场搜查过来的两部手机,里面都没有任何通话记录,而且,两部手机里都没有卡号。”陆浩急了:“这怎么可能?我在现场还看到她拔打电话呢。”杜一鸣使出那两部手机,陆浩拆开手机后盖,里面的确没有号码卡。杜一鸣的脸色十分疑重,他说:“这两部手机,在到我手以前,无疑被人做了手脚!”
  陆浩咬着嘴唇,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案子,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很明显,警察内部出现了问题,现场那六个警察中,有人跟制毒团伙是一伙的,他们乘机拿走了中年的身上的金属片,并删除了两部手机的通话记录,卸掉了两部手机的号码卡。
  杜一鸣说:“这个问题由我来查。查这些要深入警察内部,我的身份是公开的,方便些。这几天,你还是多抽些时间照顾安韵吧。”
  “不!我也有事情可做。”陆浩猛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那女子的下线,他见过二次面的乞丐,这人还在景城,找到这人,说不定找得到突破口。杜一鸣也兴奋不己,当即指示陆浩去寻找那个乞丐。
要是若大的城市寻找一名乞丐,绝非易事。陆浩首先去了人民大道163号,他记得与乞丐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他现在明白了,那乞丐当时绊倒自己,并将手伸到自己怀里摸索,并不是为了钱,而是想看看自己在好屋里带走什么东西没有。这样想来,杜一鸣说自己一到景城就被人跟踪是真的,也许就是被乞丐盯上了。
  但是,在人民大道并没有发现乞丐的行踪。陆浩又扩大寻找的范围,直到中午,扔一无所获。想想是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他不放心安韵,就先回了医院。
  到病房,见安韵正挣扎着在病床上找什么东西,陆浩赶紧奔过去制止她,叫她不要乱动,免得扯支伤口。安韵说:“你还记得昨天那个中年人手上拿的金属片吗?我们掉下来时,东西落在我旁边,我记得在昏迷以前,将那东西抓在了手里,可现在,那东西不知道到哪里了。”
  陆浩一听,惊喜交加。他立即在病床上寻找起来,但找遍了,也没有发现那金属片的踪影。他不死心,又将安韵抱到旁边床铺上,重新找一遍,扔然没有发现。陆浩只得去找为安韵做手术的大夫,大夫说,他当时只关心安韵的生命,一直在紧张地为安韵做手术,倒没注意她的手上有没有拿着什么。陆浩又去找护士,几乎当时接触过安韵的医生和护士他全问了遍,谁也不知道那个金属片。
  陆问问安韵,还有谁来过这间病房,安韵想了想,说:‘郭峰。他向单位请了假,今天整个上午都在这里陪看我,照顾我。“
  陆浩一怔,郭峰和安韵才刚刚认识呢,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新同事,郭峰就请假来照顾安韵,这种做法从感情上讲是很难说得通,莫非他另有图谋?陆浩说了自己的看法,安韵却笑起来,问:“你没看出来吗,郭峰有些喜欢上我 了,他请假来照顾我,我理解。“
  听到这句话,陆浩心里不是滋味。他只得打电话给杜一鸣,说了这边的情况。这立即引起杜一鸣极大的兴趣,因为,在当天赶到现场的110人员中,郭峰就是带队的人,而且从死者身上搜出的两部手机,也是由郭峰交给杜一鸣的。
  杜一鸣是老江湖,他这一分析,安韵也不吱声了,她心里也隐隐有了疑虑。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8-27 09:51

             5.初瑞端倪
  一连好几一在,陆浩白天出去找那个乞丐,夜晚刚回医院陪安韵。他问安韵:“那天受了伤,你说有句话要问我,是什么话?”安韵愣了一下,接着抿嘴一笑,说“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这弄得陆浩挺疑惑,一个人在生死关头问的问题,必然十分重要,她怎么会不记得呢?而且安韵的表情,明显是在搪塞。
  这时候,杜一鸣来了电话,告诉他那个死去的女歹徒身份已经确认了,她的真名叫唐娟,是江西省九江市人。唐娟的父母己前来认尸,证实死都正是他们的女儿。唐娟身份的确定,对侦破黑团伙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杜一鸣又交待陆浩一个新任务,说叶子杰的妹妹叶子青在景城一家广告公司打工,叫陆浩去找叶子青,看叶子杰在景城期间有没有与她联系。
  陆浩找到那家公司,但老板告诉他,一周以前,叶子青莫名其妙地离开了公司,没辞职也没请假,就这样无声无息报走了,一直没有消息。
  杜一鸣得知后,立即向张处长汇报。张处长指示:“因为叶子杰的关系,黑团伙会不会对叶子青下毒手呢?你们要关注她的消息,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没有找到叶子青,陆浩只得继续找那乞丐,希望能打破僵局。这天晚上,陆浩经过天桥,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迎面走来,那人一见他,竟转身就跑,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陆浩的警觉,他拔腿就追,抓到那人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乞丐。怪不得找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找不到这人,谁会想到这家伙竟是一身正常人打扮。
  陆浩将抓获的中年人带到杜一鸣下榻的宾馆。张处长亲自从省城赶过去审问这乞丐。中年人老老实实地交待了一切:他啊孙老三,外乡人,三年前来景城打工,因为好吃懒做,什么工作都干不长,最后就干上了偷鸡摸狗的勾当。一天,他在一个水果摊行窃时,被路过那里的唐娟盯上了,唐娟问他愿不愿意帮她做事,工作很轻松,就是收收钱,待遇却高的吓人,每月工资三千块,他哪有不干的道理?唐娟给了他一部手机,算是正式吸收他为工作人员了。唐娟让他干的,就是当,不过不是真正的乞丐,而且装份成乞丐的模样去收钱。,说是收钱,其实就是到垃圾桶里翻找。唐娟会发人信息通知他,几点几分赶到哪个位置的哪个垃圾桶,那个垃圾桶里会有多少钱。他按照唐娟的吩咐去做,必能在垃圾桶里找到她所说的钱。拿到钱后,唐娟立即通知他,让他将这些钱裹在黑塑料袋里,傍晚时赶到中山路老城区的一幢老房子前,将这些钱扔进老房子的院子里。
  十天前,老突然收到唐娟的指令,要他赶到人民大道163号。盯住二单元三楼,如果有人进入那套房子,立即报告。他按唐娟的指令办了,看到陆浩进入那套房子后,他立即向唐娟报告了,唐娟指示他,等她想办法让陆浩离开那房子,让他溜进去,放火将房子烧了。房子烧掉后,当陆浩再次进入那套房子时,唐娟下令,将陆浩下楼时设法摸摸陆浩的身上,看带没带什么东西没有。所以他才故意绊陆浩一脚,趁机检查。后来,他再次收到唐娟的命令,让他到长途车站,将陆浩引到那栋还没完工的建筑楼上去,他就以讨钱的方式抢走了陆浩的钱包。再后来,他再也没收到唐娟的任何指令,
  在审讯孙老三的过程,陆浩他们从孙老三的身上搜出一部手机,查到唐娟的手机号码。张处长让杜一鸣赶到移动公司去调出唐娟的通话记录。杜一鸣去了,很快就拿着长长的通话记录单回来,唐娟使用这个号码以来,所有的通话记录都在这里面。但所有的记录里,只有与孙老三的电话来往,也就是说,三年里,这个手机号只与孙老三联系,再没有任何一个陌生号码。大家不得不叹服唐娟的猫狡诈,她一定是同时使用几张手机卡,一张,专门用来与孙老三联系,一张,专门用来与上级联系,这样,无论是上级还是下级,哪一方出了事,被警察抓获了,也无法顺藤摸瓜。
  三个人都不甘心,连夜押着孙老三,去他每天交钱的老宅子,希望在那里有所发现。他们通过景城公安局,查到房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年夫妇,因为四年前他们搬到儿子那边住了,所以这套房子租给了一个叫唐娟的外乡女孩。
  他们对房子进行全面搜查,但除了找到一个账本这外,没有其它任何价值的发现。账本里记的是当月收到钱的款数目,从当月1号记到17日,以后就没有了。陆浩记起来,18日,就是唐娟毙命的日子,后面当然也就无账可记了。
  再看账本里,每一日都记着三笔账,注明1号多少钱,2号多少钱,3号多少钱。这是什么意思?张处长将孙老三押过来,让他看账本。孙老三看了半天,指着最后一行,说,“我记得.17日那天,我往院子里扔了一笔钱同12700块,不错,这钱是我交的。那1号和2号我就不懂了,那两笔钱不是我交的。”
  这么说,孙老三就是3号。为唐娟工作的,还有1号和2号!孙老三记起来了,说,:“对,我就是3号。组长跟我说过,要是与上面的人联系,就说我是财务三。”“怎么?你们组长还让你与上面的人联系,”大家本来是陷入失望之中,猛然听到这话,无异于柳暗花明。
  孙老三交待:唐娟曾告诉他,如果她三天没有和他联系,就说明他交接接受新的领导,,过去的手机卡作废,让他到中山路天桥下去取新的手机卡,到是地,新的组长会利用新的手机卡布置他新的任务。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如果到第十天他在天桥下不是取不到手机卡的话,就是天桥下等待上级来人联系,联系的暗号就是冲人傻笑三声,再说一声:“财务三。”然后再傻笑一声,对方自然会将手机卡交给他。
  怪不得孙老三会去天桥,原来是等上线。
  无疑,这是一个经律严明的团伙,他们居然搞出什么部什么组来,等级森严。唐娟是第二销售的财务组长,她的手下有三个下线,而那个蒙面人是第二销售部送货组长,那么他的手相最少也有三个。他们这个部还有没有别的组?而且,他们这个部叫第二销售部,那就人圾第一销售啊,会不会有第三、第四销售部。。。。第二销售部部财务组长的人就专管收钱,那么,送货组的人只管送货了。这样,哪一个组的哪一个成员都无法了解整个团伙的内幕,即使其中一个出了问题,对他们整个网络构不成任何威胁。更何况,组员与组长,组长与部长,都是单线联系,即使中间有人抓获,也能保证其他人员不受牵连。

★郁馨^_^★ 发表于 2007-8-27 11:10

.........路过.........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8-28 09:46

  既然他们团伙都是单线干的,那么所谓的第二销售部的部长,也一定无法掌握像孙老三的底层人的情况,这就像孙老三无法知道部长是谁一样的道理。不然的话,唐娟死后,部长就可以直接跟孙老在联系,而不用搞出什么接头之类的约定来。现在。第二销售部的财务组长唐娟死了,送货组长死了,那么,部长就与唐娟的手下以及送货组长的手下断了联系,这样一来,有很大一块销售网络瘫痪了,吸毒者的毒资无法上传,黑团伙的毒品也无法送到吸毒者手里。黑团伙自然要急于恢复销售网络,自然就要派人与孙老三他们这些低层人员取得联系。三个人这么一分析,张处长和杜一鸣的目光就同时落到陆浩身上。
  陆浩立即明白了这目光的含义,他站了起来,将胸脯高高挺起,说:“要假扮孙老三,我是最合适人选,因为,景城方面没人知道我的底细。”

大黄峰 发表于 2007-8-28 10:14

具我所知这篇的文章是LZ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辛苦LZ了:victory:

淡淡 发表于 2007-8-28 11:02

嘿嘿。。
这个偶看不过。不过感觉蛮好的。
大家来分享下吧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8-28 17:24

是在书看到的。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8-28 17:36

            6.踏破铁鞋
  陆浩装扮成乞丐,在天桥底下一连等了五天,只要有人从身边经过,不管对方是乞丐模样还是正常人装扮,他都会冲对方傻笑三声,说一说:“财务三。”再傻笑一声。但是,所有人都当他是疯子,吓得匆匆逃走。怎么回事?是孙老三说了谎?抑或是黑团伙己放弃了与孙老三的联系?陆浩在天桥下呆不住了,他觉得守株待兔不是事,看来只有自己主动出击。想到黑团伙的人爱装扮成乞丐,所以他主动去找乞丐,留意乞丐的举动,这一留意,还真有发现。
  4月5号这天晚上,陆浩注意到,一个乞丐斜靠在街边的电线杆上,一只手伸在破旧的衣襟里,似乎在抓痒痒。他的衣襟里,隐隐透出一缕淡淡的蓝光,这蓝光,与手机屏幕的光亮是如此地想像。
  这乞丐不是在抓痒痒,而是将手机藏在衣襟里,正在摆弄手机。一般的气丐是不会有的机的,只会是……
  陆浩的兴奋可想而知,但他不动声色,歪在街角的一个垃圾桶里,密切注视着乞丐的一举一动。他相信,就要有收获了。
  没多久,那乞丐站了起来,离开那根电线杆,慢悠悠地委往北走去。陆浩悄悄地跟在后面。这一眼就跟了两个多小时,乞丐一路向北,一直走到了城区,来到了郊外,朝着梅岭山的方向而行。郊外没有路灯,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陆浩生怕跟丢了目标,跟得更紧,乞丐呢,一到郊外步子就大起来,径直往梅岭山而去。
  梅岭山的山脚下,就是景城的火葬场。乞丐一直走到火葬场的围墙边这才下来,然后斜着围墙,坐在了地上,东张西望。陆浩生怕被乞丐发现,忙隐身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后面。
  火葬场周围的环境,到了晚上是异常冷清和阴森,没有人会在晚上到这里来,所以方圆几里之内,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只是偶尔听到山上传来不知名的鸟儿的古怪叫声,这让人更加觉得氛围的恐怖。但这乞丐一坐下来,就没有再赶路的意思,先是靠着围墙东张西望,接乎,干脆躺到地上,睡起觉来。
  陆浩藏身在离气丐不到十米的距离,他大气不敢出,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任何轻微的响声,都可能引起乞丐的注意。乞丐在地上躺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又不声不响地站了起来,顺着火葬场的围墙继续往前走,径直上了通住梅岭山的小路。
  这一次,陆浩不敢跟的太紧,等乞丐走出了三十多米远,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点人影,这才蹑手蹑脚地跟了上来。乞丐的行为如此怪异和诡秘,他意识到,自己今晚的跟踪,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上了山路,乞丐就变得敏捷起来,与刚才慢腾腾的模样大相径庭,在山路上走不多远,他就离开了山路,钻进了树丛里,攀着树木和岩石,往一处山坡上爬..夜色本来就重,树丛里更是漆黑一团,陆浩跟进树丛不大一会就跟丢了目标。他茫然四顾,却哪里也看不到乞丐的人影。他正自责,就听见前面似乎传来轻微的响声,凝目望去,就见不远处,有一线光亮在晃动。他心中一喜,立即迎着光摸过去。
  景城这地方,对那些非正常死亡的人,都有停馆待葬的习俗,将死者的尸体放进馆材,搁在今后要安葬的地方,搁上三五个月,等死者的灵魂认出自己的肉身,重新依附到身上去,再将馆材埋入地下,即使现在提倡火葬,但当地人对那些非正常死亡的人,还是要买一副馆材,将尸体火化后,将骨灰放在棺材里,置于露天的地方搁置几个月,也是对那种传统习惯的延续。但景城影城人对非正常死亡的人的灵魂敬畏的,即使白天,也不敢到棺材那边去惊扰,更别说晚上了。
陆浩正在胡乱猜测,就见乞丐已经绕着棺材转了一圈,然后双手抱住棺材盖,用力地往旁边挪动,棺材盖“咿咿呀呀”地被掀开了,乞丐用手电筒往棺材里照了一通,然后,伸后从棺材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衣服来,将手电筒搁在棺材盖上,就开始脱身上那件又脏又破的衣服,然后将那件白色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陆浩藏身在低处,无法看到棺材里的情形,但看到乞丐从棺材里拿衣服,他就猜得到,棺材里的尸体没有火化,不然那有衣服?只是他不明白,这乞丐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偷死者的衣服?他睁大眼睛,注视着乞息的举动。
  乞丐将衣服穿好了,顿时变成穿白色孝服的孝子打扮。他收拾停当,将双手伸进棺材里用力拉扯,将棺材里的尸体扯了出来,手电筒的光柱照在尸体的头上,陆浩没看到尸体的脸,只看到一头披肩的长发,是具女尸。乞丐盖回棺材盖,就将女尸背在北上,然后下山。
  陆浩真的看不懂这乞丐的举动,他就是为了偷尸体?陆浩意识到问题绝非这么简单,他悄无声自成地在后面跟着,要弄个究竟出来。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9-1 08:56

乞丐走了一程,将女尸放下来,歇了一会,再背起来,继续往山下走。如此歇了又走,走了又歇,不久就来到山脚下,他将女尸放在路边的草丛里,这才从身上掏出一部手机来,打起了电话:“部长,货我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让四组的人来联系了。什么?您让我和四组的人一起去部里?好,好,我知道了,我等着。”
  陆浩一下子兴奋起来,果然,这家伙是制毒团伙的人,显然,他比孙老三的级别高,很可能是和唐娟同一个级别的,是组长,因为只有组长才可以与部长联系。陆浩悄悄得往乞丐身边靠近,近了,纵身一跃,扑了上去。对主毫无防备,正在拿一块白布往脸上蒙呢,这一扑扑个正着,被陆浩压倒在地上,那歹徒张嘴就叫了起来:“有……”
  陆浩一巴掌掴在他的脸上,硬生生地将他张开的嘴打闭了,低声而威严地说道:“警察!”随后,陆浩顺手捡起身边那块歹徒刚才用来蒙脸的布,揉成一团,将布团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扯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乞丐服,将他捆个结结实实。
  陆浩刚将这家伙收拾妥当,就觉得眼前一亮,有两道雪白的光柱扫过来。陆浩望去,就见一辆汽车正朝这边缓缓驶来。他立即弓下腰,抓住歹徒的双脚,将歹徒拖进一块巨石后。接着挥起拳头,一拳砸在歹徒的太阳穴上,将他打晕了。
  此时汽车停在小路边,车门慢慢打开,离陆浩不过三十米的距离。借着车灯的光亮,他发现,这是一辆中巴车,车里车同司机一共四人,两人己下车,往这边走来。陆浩一下子就急了,他本来以为来接头的是一个人,自己完全可以制服,可现在对方是四个人,这样动起来,自己占不了便宜,很可能连已经抓住的这个歹徒也会被对方救走,怎么办?他的目光扫地〔 躺在地上的歹徒,立即有了主意,自己何不装扮成这个歹徒,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他立即给歹徒松绑,将那孝服脱下来,再重新将这家伙的手脚捆住。陆浩拿着孝服还来不及穿,就听到身旁有动静,他忙拿着孝服从巨石后面转了出来,迎着那两个来人站着。
  那人也是一身白色的孝服,而且都是用白布蒙着脸,蓦然见巨石后面转出个人来,其中一个就拧亮了手中的电筒,向陆浩照来,电筒正好照在陆浩的脸上。拿着电筒的人似乎有点意外,“咦”了一声,忙将电筒从陆浩身上移开。这一下陆浩逮到了先发制人的机会,他清楚的记得,那次唐娟和送货组长见面时说过,同伙见面不能以脸示人。陆浩立即用声音低沉地冲那两人吼了起来,“谁让你们拿着电筒乱照人的,你们懂不懂规矩?”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9-1 08:57

他一这吼,那两人都慌了,拿手电筒的人匆匆将电筒关了,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车上的人听到场,有一个人很快下车,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问:“怎么回事?”拿电筒的人低声下气地答:“我,我没意思,用电筒照到他的脸。”
  这人一检讨,陆浩的低气就更足了,知道该怎么应付。果然后来的那人就骂起来:“你不想活了?怎么做事,毛毛糙糙的!”接着对陆浩说:“五组长吧,对不起,都是我没管理好后下。我是四组的。”说着话,那人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来,递了过来说:“请你验牌。”
  离得近,借着车灯映过来,陆浩看到,这人也是一身孝服打扮,脸上蒙了一块白布,而他递过来的,正是和当初那个送货组长一样的金属饰片。陆浩清楚,这饰片是身份的象征,面前的这人就是四组长。只是,对方让自己验看他的饰片,那对方也一定要验看自己的饰片,而自己没有哇,不用说,那金属片还在刚才被自己打晕的家伙身上,得去找出来。
  陆浩并没有接那个金属片,而是装出很生气的样子,咄咄逼人地问:“四组长,你手下是怎么回事,我正在换衣服呢,他们不声不响就闯过来了,还用手电筒照我的脸,这可是违反安全规定的。”这一套说词,他是从唐娟那里学来的。
  他这样一质问,果然有效果,四组长收回了手,并没急着与陆浩交换金属片,他是低声骂起他那二个手下来。那两个手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陆浩得理不饶人,仍是生气道:“什么东西,竟大大咧咧地拿电筒照我的脸,这不是存心吗?”一边说,一边生气地背过身去,往巨石后走,走到石头后面,他愤愤地说:“我衣服还没穿呢,要不,你们干脆过来,拿电筒照我的裸体!”
  他这样一说,那三个人哪敢过来,都站在原地没动,四组长反而赔起小心来。陆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即蹲下去,在那个真正的五组长身上摸索,不一会儿,他就在那家伙的胸口摸到了那块金属片,那家伙挂在脖子上呢。
  陆浩一把将金属片扯过来,这才开始动手穿那件孝服,蒙好脸,重新从巨石后面转出来,气呼呼地将那金属片递了过去,说:“验吧,脸你们已经验过了,现在验牌!”
  四组长赔着小心:“五兄弟别生气,都是我管教不严,我向你赔礼。至于我手下的兄弟,看到了五兄弟的尊容,我们按规矩办就是了。”他的话音刚落,那个拿电筒的年轻人就吓慌了,“扑通”一声就给四组长跪下了,声音颤抖地哀求:“组长,我只是无意地将电筒扫了那么一下,我真的没有看清五组长的脸。你就饶了我吧。”一边说又转身来冲陆浩磕头,哀求:“五组长,我真的没有看清你的脸,你就大人不计小过,放过我吧。”
  陆浩不知道什么是规矩,竟吓得这家伙胆战心惊。想想自己也是冒牌货,不能逼的人家太紧,这才装出不情愿的样子,说:“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计较也没意思,我就不追究了,下不为例。”那年轻人千恩万谢。
当下,陆浩便和四组长互换了金属片,四组长拧开手中的电筒,察看起金属片来。陆浩也便学着他的样子,从那年轻人手中接过电筒,也察看起金属片来,只见这是一枚镀金的金属片,黄灿灿的,正面,有一幅图案,图案上,是一个拄着打狗棒的乞丐的画像,再看反面,刻着两个字:“P4”.

转角遇到爱 发表于 2007-9-1 22:18

继续继续..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9-4 11:14

四组长将金属片看了一通,这才双手捧着金属片,奉还给陆浩,说:“七公牌也看过了,五兄弟你的货呢?“七公牌?陆浩也来不及多想,就用手指了不远处的草丛,说:”货就是那里。“说着,将四组长的七公牌递了过去,也拿回了自己的牌了。
几个人一起往风才停放女尸的地方走,四组长用物电筒往草丛里照,照见了女尸,于是,让手下去背女尸。刚才挨了训的那个年轻人就卖力地弯下腰去,将女尸扶得坐了起来,女尸软绵绵的,耷拉着头,任凭年轻人摆布。
陆浩一见,不由惊疑,尸体往往是僵硬的,这女尸怎么软绵绵的?再用电筒照女尸的脸,那脸竟是红润的,这哪里是死人的脸?他趁年轨人去背女尸的时候,装作去帮助一把,悄悄地伸手到女尸的鼻子底下探了一探,这一探,他便是吃惊不小,因为,他探到了气息。
这根本不是女尸,而是活人!只是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所以,任人摆布。
陆浩看这女子的脸,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龄,而且,竟有熟识之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搜遍了记忆,却想不起来。四组长的两个手下将女子小心放入一个木匣子时在,周身用棉被裹着,这才将木匣子装入车一个小门内,锁上小门。四组长这才压低声音对陆浩说:“大概你也知道这趟货的重要了,这是经理亲自要的货,所以不得有任何闪失,部长的意思,是要我们俩共同押货。”
“知道了。”陆浩淡淡地答。随大家上车。上了车,才发现车头的挡风真玻璃上有几个醒目的大字:“殡葬专用车”。怪不得这些人都要穿着孝服,而且车后有个木匣子呢,原来,这车就是专门拉死人用的。而这些人,也是扮成死者的亲属。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9-4 11:30

               7.错误的短信
  陆浩坐在车上,一直不说话,他对黑团伙的了解不多,怕言多有失,露出破绽。而车上的其他人,也是表情木讷,沉默不语,这倒与殡葬车里送葬人的悲伤氛围不谋而合。
  陆浩见大家都是目视前方,沉默不语,并没有刻意注意他,他便悄悄将挂在脖子上的七公牌取了下来,偷偷端详。他发现,自己的这块牌子,与刚才查验过的四组长的牌子正面完全一样,也是一个拄着打狗棒的乞丐的肖像。
  “七公牌?莫非,这牌子上那乞丐就是金庸笔下的人物洪七公,丐帮的帮主?”这牌子的反面刻羊两个字:“P5”。他忽然就有些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是五组长,反面刻着P5,四组长的牌子刻着P4,这么说,这5和4,就是级别了,中是,那P是什么意思呢?
  他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只得将牌子重新挂在脖子上。这时,就见殡葬车己由火葬场的围墙边经过,驶上了通往景城市区的公路。四组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了三个头套,分别给了他的两个手下和陆浩每人一个,那两个手下乖乖地将头套套在了头上,将身子蜷缩在座位上。
  陆浩看向四组长,就见四组长反向坐在座位上,面向着车后,似乎是监视他们三人的举动。他虽客气,却是以不这容置颖的口吻对陆浩说:“五兄弟,还得很委屈你将头套戴上,你是知道的,这是规矩,这条路线,归我负责,除了我和开车的兄弟,别人是要……”陆浩忙将头套套在头上,一边套,一边说:“知道,知道。这还用四兄弟说么?”
  头套套头上,眼前顿时陷入了黑暗,车外的一切都无法看到。照这样下增,自己己无法判断要去的地方的方位。不行,得先将这些情报递出去,以防万一。他立即就将手伸进孝服里,摸到手机。打电话是不可能的,就别说四组长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就是不监视,自己也不能开口说这些情况呀。只能发短信了。
  陆浩只能将手机茂在衣服里,开始偷偷地编写短信,向杜一鸣通报信息。他尽量将使自己手指的动作幅度减小,以免面对自己的四组长看出破绽。
  编写短信的时候,陆浩发现,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眼睛看不到手机屏,自己很难将要编写的字准确打出来。他费了不少的时间,才用拼音输法出了要写的内容,“我已入敌内,并擒获一成员,绑于梅岭。”
  编写,他输入杜一鸣的手机号码,将这条短信发了出去。他想,只要杜一鸣收到短信,就一定会赶到梅岭山去,将那个五组长押回去审讯,这样,杜一鸣很有可能从那个五组长嘴角里得到有价值的情报,派人来接应自己。但是,他绝没料到,自己肓打所输入的汉字,与他想要输入的大想径庭。此时,在景城的杜一鸣接到的却是这样一条短信“
  “我一入地内,并亲和一成员,绑于美陵。”
  杜一鸣接到陆浩发来的这条短信,怎么看都看不明白,说是密码短信吧,他们并没约定密码,正常的短信吧,又词不成词句不成句的,他连夜就赶到医院,去找安韵。他掏出手机,让安韵看这条短信,问:“你和陆浩是同学,你对他的了解的应该比我多,你看看这条短信,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不明白。”
  安韵将短信认真的看了一遍,也没懂得短信的意思。杜一鸣分析说:“这无疑是陆浩给我通风报信,但看这内容,也不是使用什么密码,我们怎么看不懂呢,只有一种解释,他遇到了危急的情况,不敢明着发短信,所以是将手机藏在口袋里偷偷地发的,这样,在输入汉字时,发生了笑误。”
  听说陆浩可能遇到危急的情况,安韵从床上爬了起来,“那怎么办?我们得赶快去找到他。”
  “要找他也要知道到哪里去找呀。所以,我们首先工弄清楚这短信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他平时编短信时用什么输入法的,我们就能找得到他,他笔误在哪里。”安韵一个劲儿地摇头。
  “那么,我们只能一种输入法,一种输入法地来试了,”两人折腾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我己入敌,并擒获一成员,绑于美陵!”得出这个结论,杜一鸣惊喜地叫起来:“陆浩抓住了一个制毒团伙,绑于美陵!可是,美陵在哪?你是景城人,你知道什么地方叫美陵?”
  安韵的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会不会是烈士陵园?我记得,我读高一那一年,中央有位领导到景城来视察。专程去烈士陵园悼念先烈,看到我市的烈士陵园建得那么美,当时有就题了“美陵”的字,后来市里将这两个字刻成碑,就树在陵园里。这事电视台反复报道过,我们那年祭扫烈士墓,还看到那块碑呢。“
  “就是它了!”杜一鸣立即站起来,就要出门。安韵也挣扎着爬起来,要跟着去。杜一鸣劝她:“你伤还没好呢,别去了,有我呢。”但安韵那肯同意呀,执意要跟着去。
  两个人开车直奔市烈士陵园,一进大门,他们就看到那块有“美陵”两个安的石碑,但围着石碑转了二圈,也没发现有人绑在那里。再将陵园内外搜了个遍,一样一无所获。
杜一鸣的眉毛拧成了结,若有所思道:“会不会美陵两个字,陆浩编写错了?”
  “那么,与美陵同音的,会有什么地方?”安韵像是在问杜一鸣,又像在问自己,突然,她叫了起来,“梅岭!梅岭山!市火葬场!”
  杜一鸣与安韵匆匆赶往梅岭,可怎么找,也没见到陆浩短信中所说的黑团伙成员。那名被陆浩找昏并绑在那里的五组长,去哪儿了?
  山太大,两个人搜不过来,又担心时间耽搁久了出什么意外,没办法,杜一鸣打电话到景城公安局,调来二十名警员一起搜山,但搜遍了整个山,一无所获,

木吉它 发表于 2007-9-12 08:58

 8.进入P部
  殡葬画行驶了四个小时,到凌晨两点时才缓缓地停下。这期间,车子少说也拐了几十个弯,停下的时,陆浩己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四组长让车上的的摘了头套,然后领着大家下车,并让手下去车后抬出了那个昏迷的女子。
  一下车,四组长便掏出了手机打电话:“部长,我们二个小时后到。四个人,外加货。”陆浩四处打量,四周黑黝黝的,己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有车前的山石和树木在车灯照耀下,清晰得有些晃眼。不用说,他们已经来到了山区。
  四组长对大家说:“接下来路要步行,大家一定要跟紧,别摔到悬崖下去。”说话间,大伙就排了次序,最后面是两个手下抬着那个昏迷的女子。司机没下车。
  大家开始高一脚低一脚地赶路,脚下全是山路,手电筒照得到地方,全是嶙峋的怪石,参天的树木和没膝的蒿草。在山路上艰难地行进了两个小时,到凌晨四点多钟时,四组长停下,掏出头套对大家说:“大家戴上头套,他的两小手下也照样做了。陆浩见头,也悄悄地站了起来,但没挪眇,生怕被他们发现异样。四组长这时才开口:”五兄弟,你还是第一次进P部吧,但作为组长,进P部的规矩,你和我一样清楚。还是将头套戴上吧,可别弄得到时在P部生活一辈子。“
  陆浩吓得一下就坐下了。他哈哈一笑,轻描淡写地说:“这些规矩,我当然知道。“他戴上头套,坐在岩石上,四周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样坐了大约一刻钟,他渐渐听到有一阵脚步场由远而近,间或还有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
  一个男子问:“谁是四组长?“”我是。“四组长回答。”将你的头伸过来。“
  陆浩感觉到,四组长从他身边站了起来,接着,他听到四组长和另一个人离开的脚步场。大约过了三分钟,有人来到了他面前,仍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问:“谁是五组长?“陆浩回答:“我是。”“将你手伸出来。”
  陆浩伸出手,一只粗糙的大手将他抓住了。那只手将他拉了拉,牵引他往前走去,一边走,那男子还出言警告:“不准摘头套,否则,后果自负!”
  陆浩被那人牵着,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前走。约半个小时后,脚下的路平坦起来,周围的空气变得阴冷潮湿,陆浩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在这阴冷的路上又走了半个小时,渐渐地,周围又暖和起来,接着,脚下的路又不平坦起来。这样大约又走了二十来分钟,两人终于停下了。陆浩的手挨着了什么东西,软软的。他摸了一下,竟是一块布,垂在那儿。
  这里怎么会垂着一块布?他正不解,就听到“吱扭”一声开门的声音,那个引路人将他牵进了一间屋子。屋内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那人在陆浩肓上按了按,说:“你可以坐下了。”陆浩摸了摸身后,是一把木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领他来的人松了手,说:“我现在去给你端洗脸水。你可以将头套摘下来了,但你只能在这间屋子呆着,不能出门,否则,后果自负!”
  又是后果自负!这是陆浩第三次受到警告。他摘下头套,四处打量,中见屋内黑咕隆咚的,他抬腕看着手表,荧光表显示是7点。按理,这会儿天己大亮,怎么屋内还这么黑?他住门口走去透过门缝往外望,也看不到一点儿光亮。
  陆浩这才记起来,刚才进门时手碰到过一块布,兴许就是那门帘,挡住了外面的光亮。他正想将门打开,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吓得他退了回来,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刚刚坐定,房门就打开了,一个人端着什么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问:“屋内点灯了没有?”正是刚才领自己来这里的人的声音。
陆浩大惑不解,点没点灯,难道你自己看不见?他正惊疑,那人以话了:“你右手边的桌子上的打火机,煤没灯也是桌子上,你自己点吧。”
  陆浩往右手边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打火机,打着火,就见桌上摆着个煤没灯,点了灯,屋内顿时弥漫着昏黄的光。真是奇怪,现在什么年代了,这里居然还点煤没灯。那人将一盆水放在他面前的地上,说:“你可以洗脸了。”陆浩这才发现,这人竟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领着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真不可思议。
  瞎子没听到动静,就问陆浩:“五组长,你在干吗?”陆浩只得弯下腰,一边洗一边打量起这间屋子来。屋子竟没有窗户,难怪这么暗这么潮湿。
  瞎子等陆浩洗脸,将水端出去倒掉,又端来洗脚水,接着又送来饭菜。他眼睛虽瞎,但来来去去行动自如,陆浩几次想张口打探一下这里的情况,但又怕引起瞎子的怀疑,只得忍住。
  陆浩坐在桌边吃饭,一边吃,一边四处打量,他很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反正瞎子也看不见,他蹑手蹑脚地往门外走,一直靠墙站着的瞎子冷冷地说话:“五组长,你可知道这里的规矩,可别到处走动。”
  想不到瞎子的听觉如此灵敏,陆浩只得重新回到桌边坐下。刚坐下,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恐怖的叫声,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似乎是在绝望地向人哀求。陆浩问:“那是什么声音?”瞎子淡然道:“五组长比我清楚,何必问我呢?”
  隔壁的叫声越来越凄惨,越来越恐怖,陆浩依稀听出一两句:“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五组长答应原谅我的……”陆浩一怔,怎么扯到了自己?他忍不住了,问瞎子:“隔壁到低什么回事?”瞎子没好气地说:“五组长何必明知顾问呢,不是四组长的手下得罪了你吗?”“得罪我?我怎么想不起来。”瞎子吧了口气:“四组长手下不是看到了你的面目吗?按照规矩,他将要……像我一样……被弄瞎双眼。”
陆浩倒吸一口冷气,忙说:“可是,我已经说过原谅他了呀,他们怎么还要弄瞎他的眼睛?不行,我得去说说。”瞎子怔了怔,说:“这是部里的规矩,你说也没用。”“没用也得说,这不是胡来吗?弄瞎了他的眼睛,他今后还怎么生活?”
  陆浩大步往门口走,瞎子一把拉住他,说:“难得五组长这样体谅底下的人。你要是真想去说情,就蒙上脸,戴上头套,我领你去。部里的纪律严着呢,你要是不戴头套出去了,你,你也会成为……瞎子。”
  陆浩不敢大意,匆匆到桌边拿了白布蒙上脸,再奖头套戴,瞎子牵住他的手,将他领了出去。出门向前走了十步,左拐,又走十步,就有一块布门帘。撩开门帘,瞎子推开门,拉陆浩进去,然后伸手摘掉了陆浩头止的套,轻声道:“到了。”
陆浩看到,这间屋子同自己刚才呆过的屋子几乎一模一样,桌子上也点一盏煤没灯,灯,光照在旧旁一个年轻人的脸上,这年轻人脸上没有蒙白布,但脸色比白布还要惨白。
  年轻人被五花大绑,他的身边,一个蒙脸的汉子手拿一枚五寸来长的银针,正要往年轻人的眼睛上扎。而在他周围围着了十多个孩子,这些孩子都用白布蒙着脸,个子高矮不一,年龄悬殊很大,最大看起来十七八岁,最小的不过四五岁。
那蒙脸的汉子见陆浩和瞎子进来,住了手,冷冷地问陆浩:“你是谁?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瞎子忙代陆浩回答:“这是五组长。”那绑的年轻人腿一弯,就向陆浩跪下了,连声哀求:“五组长,你说过原谅我的,求求你别让我成为瞎子。”陆浩道:“我就是为这事而来的。”说着将目光转向蒙面汉子,“我答应过他的,你就别那样子。”
  蒙面汉冷冷道:“五组长,你还没有这个权力。”陆浩说:“可我也是当事人。他受惩罚,是因我而起,我只是想请求你……”

√壞簲愾w& 发表于 2007-9-12 15:20

LZ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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